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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生万物》的宁绣绣、银子和现在的女性一样,最大的病都是穷病

来源:网易   发布时间:2025-08-20   浏览次数:259


在《生万物》构建的那片贫瘠黄土地上,女孩银子(蓝盈莹饰演)的命运在一个寒风刺骨的冬日被彻底改写。

那天,她的爹娘站在破旧的屋门前,眼神中满是对生活的无奈与麻木,抛出一句:

谁给粮食,谁领走闺女。

在贫困的裹挟下,银子的人生似乎只剩下 一条路:找个人嫁了 。

宁学祥(倪大红饰演),这个比银子父亲还年长许多、背驼如弓的男人,带着三秤糁子、十亩地和三百斤秫秫出现了。

这些在常人眼中或许不算丰厚的物资,在银子家却成了救命稻草,轻而易举地:

买断了银子的一辈子。

银子曾有过自己的情愫,她与封铁头(孙绍龙饰演)情投意合,可铁头家嫌弃她穷,无情地将这对恋人拆散。

当铁头因酒后糊涂娶了别人,银子最后的情感寄托也随之破碎。至此,她心中那点关于不一样人生的微弱火苗,彻底被贫困的冷水浇灭。

圆房那晚,宁学祥扔给银子的不是温情,而是:

十斤地瓜干。

之后,银子怀孕生子,每一次生育换来的不过是宁学祥施舍的一点粮食,可当再次怀孕时,宁学祥却因怕家产被分,冷酷地逼她去:

打胎。

银子的遭遇是典型的贫困与性别压迫交织的悲剧。

在贫困的环境下,女性的价值被严重物化,她们的身体、情感都成为了可以交易的物品。

更可怕的是,贫困还会扭曲女性的认知。

为了拿到那点能让全家活下去的粮食彩礼,她们不得不主动去贴合封建传统赋予女性的价值标准。

银子会学着做饭、缝补,努力表现得贤惠、听话,甚至在宁学祥对她冷漠、逼迫她打胎时,也选择默默忍受,因为她清楚:

只有维持这些 “好媳妇” 的特质,才能在这个家里立足,才能让家人不再次陷入饥饿的困境。

这种现象并非个例,在历史长河中,许多贫困家庭的女性都面临着类似的困境。

当生存成为首要问题,爱情、尊严等美好的事物都变得遥不可及,女性只能在贫困的裹挟下,被动接受嫁人这唯一的人生路线,甚至在自我洗脑的过程中:

误以为这就是自己心甘情愿的选择。

与银子命运交织的女主角,宁绣绣(杨幂饰演),同样未能逃脱贫困的魔掌。

封大脚(欧豪饰演)单枪匹马从马子窝救出她时,那热热闹闹的婚礼、绕村三圈的花轿,曾让村里人投来羡慕的目光,可谁能想到,这竟是另一种苦难的开始。

对绣绣来说,这场婚礼本是她逃离苦难的希望,却成了她被贫困与传统规训双重束缚的新牢笼。

合作社成立,土地归公,身为中农的封大脚因拉不下脸听生产队长吆喝,便开始了长达三十年的罢工。

这期间,全家七口人的生计,全都压在了绣绣一个人的肩上。

她背着娃,天不亮就下地,割麦子、挑水、施肥,繁重的劳动让她疲惫不堪,长期缺乏营养又使她患上了夜盲症。

可即便如此,她依然将家里仅有的一点油星子留给丈夫和孩子。

绣绣何尝不想反抗?何尝不想为自己争取一点喘息的空间?

可她没有经济来源,全家的生存都依赖她的劳动,她连不贤惠的权利都没有。

她像一头默默耕耘的老牛,在生活的田地里艰难前行,却始终看不到尽头。

更可悲的是,在长期的压抑与贫困中,绣绣也开始接受女人就该为家庭付出,女人就该贤惠、听话”的传统观念。

她会主动承担起所有家务和农活,会对封大脚的罢工选择包容,甚至在邻里议论封大脚不顶用时,还会维护丈夫,说:

他只是好面子。

这种对自己、对他人的规训,本质上是她在经济不独立的情况下,为了维持家庭稳定、为了让自己能在既定的人生路线上走下去,而做出的自我妥协。

她的遭遇深刻反映出贫困对女性梦想的扼杀,更揭示了贫困如何让女性陷入 认命的怪圈。

在经济不独立的情况下,女性即便有再多的想法,也难以付诸实践。

在《生万物》所展现的时代,女性被彩礼、被贫困左右命运的故事令人唏嘘。

而在当下,虽然时代已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,但贫困对女性的影响依然存在,只是换了一种形式。

找个人嫁了,依旧是许多底层女性眼中唯一的人生路线。

在一些家庭中,女性被当作彩礼的工具,成为家庭摆脱经济困境的手段。

她们没有足够的经济能力,难以实现经济独立,因此在人生选择上往往受限。

许多女性或许认为嫁人是自己的自由意志,可深入探究,这背后更多的是别无选择下的无奈与自我催眠。

就像在一些偏远地区,女性早早辍学,外出打工的收入微薄且不稳定,在城市里难以立足,回到家乡后,嫁人就成了她们唯一的归宿。

她们会告诉自己找个条件好的人嫁了,就能过上好日子,却忽略了:

这好日子的前提,是牺牲自己的意愿,去迎合男方家庭的要求。

她们深知,只有遵循传统观念中对女性的要求,如贤惠、贞操、听话、服从等,才能换来彩礼,帮助家庭缓解经济压力。

在一些地方,彩礼的数额甚至成了衡量女性价值的标准,而女性为了让自己值钱,不得不主动去践行这些传统规训。

她们会刻意学习做饭、打扫卫生,让自己看起来 贤惠;

会小心翼翼地维护自己的“贞操”,生怕被人说闲话;

在与男方相处时,会尽量表现得听话、服从,避免发生矛盾。

这种对自己的规训,看似是主动的选择,实则是经济不独立下的被迫之举。

更可怕的是,这种规训还会延伸到对其他女性的态度上。

当看到其他女性追求自由、反抗传统时,她们会下意识地劝阻,说,女人还是安稳点好,别折腾了,最后还得嫁人。

这并非她们天生保守,而是她们在长期的贫困与传统规训中,形成了一种路径依赖,认为:

只有自己走过的嫁人这条路,才是安全的、可行的。

却不知道,这种安全的背后,是对自我价值的否定,是对人生更多可能性的放弃。

这些女性在选择伴侣时,往往无法将爱情放在首位,而是更多地考虑对方家庭的经济条件和能否提供彩礼等。

她们并非不想追求自由的爱情和独立的生活,而是贫困让她们失去了选择的权利。

就像有些女性明明对男方没有感情,却因为对方能给出高额彩礼,而选择与之结婚。

婚后,她们在生活中忍受着没有感情的冷漠、婆家的挑剔,却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至少家里的日子好过了。

将这种无奈的妥协,当成了为家庭牺牲的伟大。

与剧中不同的是,现代社会为女性提供了更多的机会,但对于那些身处底层的女性而言,这些机会往往遥不可及。

教育资源的不均衡,让她们早早失去了通过知识改变命运的机会。

她们就像在黑暗中摸索的行者,虽然看到了一丝希望的曙光,却难以跨越重重障碍去拥抱光明。

因此,嫁人依然是她们在贫困中,能找到的最稳妥的人生路线。

当我们将《生万物》中银子和宁绣绣的命运与现代底层女性的处境联系起来,会发现 “穷病” 依然是横亘在女性面前的一座大山。

它不仅限制了女性的物质生活,更束缚了她们的思想和灵魂。

在追求性别平等、女性解放的今天,我们不能忽视那些仍在贫困中挣扎的女性群体。

只有解决了 “穷病” 这一根本问题,为女性提供平等的教育、就业机会,让她们实现经济独立,才能真正打破彩礼等传统观念对女性的束缚,让每一位女性都能意识到,人生并非只有嫁人一条路,她们可以有自己的梦想、自己的追求,可以自由选择想要的生活。

否则,银子和宁绣绣们的悲剧,仍会在不同的角落里以不同的形式不断上演。

“穷病” 带来的困境,也会继续捆绑一代又一代底层女性的人生。

作者|蛙蛙和洼

THE EN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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